這個音樂祭典,打從要開始籌辦的那一刻起,就被許多人矚目著,更別說又有另外一群人等著看,這間位在羅斯福路上這麼不起眼,一度還快要倒掉的小店,在不接受任何贊助的情況下,怎麼撐起這樣一個大的音樂祭。
問起獨立音樂人,有一半的人會告訴你他們的搖籃是女巫店,一間在椅背上掛滿胸罩,牆上貼滿裸女的......咖啡店、音樂展演空間、課後桌遊好去處,或著是他們的第二個家。店長郁晶說:「我要開一家女生也可以玩到很晚的店」,這個宗旨,讓女巫店一走已經廿年,從綠衣黑裙的少女時代,走到為一雙女兒梳妝的年紀,這些年頭,女巫店像個敦厚的母親,在每個夜晚裡捧起每個音樂人創作的嬰孩,「嬰仔嬰嬰睏,一暝大一吋」。
走過2011年因台中阿拉夜店火災意外,而被法令牽連政府勒令停業的時光,當時每個曾在這裡享受過溫暖的孩子,紛紛站出來為他們的家打抱不平,曾經有人這麼說:「要是女巫店倒了,台灣的獨立音樂差不多也死一半了。」由此可見,這個小小的空間對音樂人來說,已經不是一個小小的場域,而是他們回憶裡的一大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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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期短短三天的祭典,對許多樂迷及表演者來說卻像是過往的所有人生,啾吉惦惦的主唱老盧在舞台上感性的說到:「我們(啾吉惦惦)的第一個表演就在女巫店,成立樂團的十一年,我們表訂的最後一個表演,就是女巫祭。謝謝女巫店當時願意接納我們這幾個臭男生。」蘇打綠主唱青峰也說:「來女巫祭表演,我們不談酬勞,沒有人跟家人講價的。」有此可知,不論是已經可以在小巨蛋連開三場演唱會的樂團,抑或仍舊不敵市場洪流終告解散的樂團,都是這樣愛惜著當時,在他們還宛如初生鳥兒尚未振翅時,願意提供機會給他們表演舞台的女巫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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願意包容著多元,在女權意識還尚未抬頭的年代,店長郁晶憑著一股衝勁,撐著女巫店走到現在,然而,女巫祭的成功,正是這群在外面奔跑的孩子,回來支撐郁晶的方式。我想再沒有一個音樂祭,可以沒有任何廠商的贊助,卻做到如此大的規模;再沒有一個音樂祭,可以看到如此多獨立樂團齊聚一堂;再沒有一個音樂祭,可以囂張地限制攤商不准使用免洗餐具。散場的標語宛如一個預告,要是會再有這樣的一個音樂祭,我猜應該是下一個大家都還十分勇健的十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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